着津门大城的方向,嘶哑着声音说:“末将遵王爷之令,只要殿下将天武营的帅印盖在军令之上,哪怕让我们全军投江自尽都可,末将断然不会留下半个活口。”
这家伙还是充满敌意,还是那幺的咄咄逼人。
见刘占英的态度依旧恶劣,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,恶鬼营的人有点不悦了。
孙正农和刘士山在旁边都是眼狠。这两位鬼才的忠心已经不容质疑,这种不敬的态度还是让他们感到心里尽是怒意,若不是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,以他们的毒舌恐怕早就开骂了。
“好功夫!”
刘占英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意,转头一看时,脸上不由得抽搐一下,但还是朗声笑道:“好多年没有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,这幺年轻就有此等杀气,实在让人惊讶。”
众人顺着他的眼光一看,不由得痴了一下,一身黑衣素服的冷月抱着剑站在许平身后,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依旧那幺美艳。
原本她给人的感觉是面无表情,几乎没什幺情绪,但是这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竟然透着一股阴森,本就冷无表情的脸即使看起来和以前一样,却有一种渗人皮骨的寒意在烈日下不断散发开来。
“刘占英……”
冷月坚定地看着他,手指挑开剑柄,露出寒光渗人的宝剑,声音满是浓郁的阴森和愤怒,让人感觉连脊椎都像是被冰冻了:“胆敢再有不敬之言,死丨”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小,却让周围的人全都听得很清楚,阴冷的一个“死”字完全没人敢怀疑。
恶鬼营的人顿时有些惊讶,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冷月主动说话,再一细看她布满冰霜的容颜和眼里的杀意,谁都相信冷月绝不是说着玩的。
不管局势如何,刘占英若敢
“杀!”
“好!”
“殿下!”
“请军令!”
“末将明白!”
“王爷威武!”
“全军听令!”
“不得无礼!”
“冷月,退下!”
“两位,抱歉了!”
“什幺意思,想和我们一战吗?”
细看之下,有的老兵甚至都激动得满眼湿润。
再说一句不敬的话,冷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诛杀掉。
“搞清楚了,我们是为定王而战,不是为你们狗屁朝廷。”
许平压声闷喝,宛如一阵狂风,立刻将冷月的气势全部吹散。
两个学子顿时感觉好多了,像是冻僵似的肢体得到极大的缓解。
刘占英沉吟一下,自然明白许平这随意一手是有心教训他这几日来的不敬。
刘占英反应过来时却没有半点惊讶,而是默然看着这道黑光直直朝自己而去!
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,对这分已经有点变态的忠诚,实在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咒骂。
许平沉思好一会儿后,眼神一冷喝道:“刘占英,三天之内带着你的天武营攻打津门南门。”
天武营的兵将也是激动不已,一见军印顿时哗然跪倒一片,颤着声喝喊道:“恭请王爷军令。”
这群血里尸山站起来的老将已经彻底心寒,唯一能让他们甘心死战的,只有定王朱孝文的军印。
冷月的挑衅自然引起天武营的不满,不过刘占英只是手稍微一挥,身后黑压压的一片立刻鸦雀无声。
有些踉跄的老马蹒跚几步才站稳,刘占英伸手拿起马鞍上的黑光,这才看清是一把寒气逼人的鬼头大刀
手突然一扬,一道黑色光线朝刘占英射过去,速度之快让人只看见一道残影,根本看不清是什幺东西。